將田蕙從司農寺調到許王府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小郡主沒信心能辦到, 隻好請鄴純之幫忙了。以鄴純之在女皇麵前的受寵程度,請她在女皇麵前提一提,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鄴純之雖然對她為何要特意將田蕙弄到許王府來很是不解, 可是她難得求自己辦一件事,鄴純之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隻是田蕙身份特殊, 由她來向女皇提及的話,誰也不知道女皇心中會如何想。
小郡主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否則也不會去找鄴純之, 她為鄴純之答應幫忙的態度而對這個一向清冷威嚴的阿姊親近了許多。還把溫善給她的綠楊春茶、酸梅也獻出了半斤。
鄴純之見她一副肉痛的模樣,便要了半斤綠楊春茶, 沒拿她的酸梅。
“這是溫丞讓人送過來的?”鄴純之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綠楊春茶是揚州的名茶,所以她猜測應該是現正在揚州的溫善所送。
“阿姊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呀?”
鄴純之沒跟她解釋,隻是道:“聽聞綠楊春滋味鮮醇、香氣高雅,絲毫不比西湖龍井、蘇州碧螺春遜色, 不過於你而言,怕是無甚區別。”
小郡主不服氣:“我雖不會分茶、鬥茶, 可會品茶,阿姊莫要小瞧了我才是。”
“哦?我素日裏見你吃茶如飲水,一口便是一杯, 如此囫圇吞棗,不像是在品茶。”
小郡主心想她以為阿姊變得親和了,可這麽看來都是錯覺, 阿姊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挑刺。不過看在阿姊答應幫忙把田蕙弄到許王府來的份上,她就不跟她計較了。
冬至前後,淮河以南也普遍降了雪。於北地的農戶而言是“瑞雪兆豐年”,可是於江淮以南的農戶而言,這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溫善剛到達黃州沒多久,除了協助朝廷處理黃州的曆、賬簿問題,還到鄉間走了一趟,手腳便凍得又紅又腫。柏伶看得焦心不已,道:“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