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華燈初上, 燈節的氣氛才到高-潮之處, 溫善和小郡主再度碰上鄴純之,便一起用過了晚食,再去看花燈。因溫善明日還得當值, 戌時正便與姐妹倆道了別。
鄴純之見小郡主不大高興,便道:“今日溫丞也陪了你一日, 何需皺著一張臉?”
小郡主收斂了神情,她哪裏是因為不滿足而不高興的?溫善確實陪了她一日沒錯, 可倆人幾乎都沒有私密的空間做些親密的舉止。溫善又是個注意形象的人, 在外可是一點也不肯親她,她也沒尋到機會一親芳澤, 自然有些遺憾。
然而最讓她悶悶不樂的是,她覺得溫善今日興致似乎不高,溫善不開心,她又哪裏能打起精神?
鄴純之道:“你當初為何要將田蕙弄到府上?”
小郡主轉念一想,莫非是溫善知道了此事, 所以她剛才開口試探,可自己沒說實話, 故而溫善不高興了?而阿姊這麽問,那必然是她們剛才說了什麽!
“阿姊,你跟溫善說了田蕙在許王府?”小郡主緊張地問。
“溫丞本是司農寺丞, 那田蕙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她隻要稍加盤問,自然能知道田蕙來了許王府。你這般緊張, 我倒是越發好奇了,你跟那溫丞隻是閨中好友而已?”
鄴純之的目光太過於銳利,小郡主被她盯得有些心虛。想到自己無意中得知許王因為鄴純之的舉動而嗬斥了她,自己都還不知道一時的私心原來給鄴純之帶來了如此後果,便很是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深思熟慮。
那日田蕙到了許王府後,鄴純之被女皇查問她與田肅的關係之事也就傳入了許王的耳中。許王逼問鄴純之此舉時,她恰巧去了鄴純之的芙蓉園,便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她也想跑去跟女皇說是她的主意,與鄴純之無關,可左思右想,發現這舉動還是太魯莽了。最好的彌補方式其實是讓女皇原諒田肅,如此一來,女皇也不會再因此而怪罪鄴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