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沄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砸得一愣,反應過來後危險地眯起眼睛,目光緊緊地凝視著聞愷的臉,企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取笑來,聞愷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不由想甩自己一個耳刮子,讓你嘴飄,居然敢去挑戰顧董身為男人的尊嚴,這問題是能隨便問的嗎?
聞愷覺得他還能補救:“是這樣的顧董,我腎不好,所以就想真誠的請教如何能像您一樣腰好腎好,身體倍棒!”
為了見到明天美麗的太陽,這張老臉不要也罷。
顧景沄眼底笑容有些焉壞,拖長著語調悠悠問:“你怎麽就知道我腎好了?好不好得你試試才知道,想試試嗎?”
聞愷十分確信自己隻要點下這個頭,別說明天的太陽了,等會美麗的夕陽都見不到。他把頭搖成撥浪鼓,毫不留情地詆毀自己:“我人老珠黃又色衰,早已沒有當年的雄風,顧董您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跟我這糟老頭肯定不能比,這用不著試,一看就知道了。”
他憋紅了一張老臉,見顧景沄依舊笑得那麽瘮人,聞愷目光瞥了眼跟著演員們在重新對台詞的江璽,心裏暗暗對他說了句“對不住”,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然後開始把禍水東引,抬手擋在唇邊,小聲逼逼道:“顧董,其實是江璽他在我麵前,哦不,是在整個劇組中炫耀自己是如何勇猛無敵精力旺盛,然後天天晚上把您翻來覆去大戰幾百回合,所以我就……我就想著要關心您一下。”
顧景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十指驟然抓緊了扶手,聞愷看著他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本能地吞咽了口唾沫,後背已經冒出身冷汗,心裏又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覺得總算將了江璽一軍。
這麽想著,差點泄出聲得意忘形的笑,還好捂嘴捂得及時,但高興沒過兩秒,就聽顧景沄幽幽道:“聞導,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這個劇組裏的人都給滅口了,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