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表叔做何交易了。”蕭玨麵無表情回了一句,事到如今,他已半點不信楊羨宇能說出什麽正經話了。
“好侄兒,你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可真可笑!本王還沒饑不擇食到當著女兒搶你的人。”楊羨宇抬手示意蕭玨落座,見他未動又補了一句,“涉及你的終身大事,也不想聽?”
婚姻大事一直是蕭玨竭力回避的,尤其是在聞人瑜麵前,如今堂而皇之被提起,自是臉色難看。
偏楊羨宇不嫌事大歪頭看了身後的聞人瑜一眼,悠悠說道:“他從前當你是孩童養著,如今你倒反過來了?你們師徒倆也不知道費心護了個什麽,實在可笑!”
“你怎麽知道?!”楊羨宇雖知他用聞人瑜從前的關係,卻不可能知曉得這麽清楚,腦內猛地浮現出一人,蕭玨冷笑一聲,“看來尹梟不僅僅是上次幫表叔傳話,怕是徹底歸在了您麾下。”
“良禽擇木而棲,好侄兒不反思一下自己為君為主為何不得人信服嗎?”楊羨宇對此不屑一顧,他擺了擺手,岑焱自替他清了場,隻留下蕭玨和聞人瑜,以及他們父女四人,“說來也是諷刺,你先父可招攬江湖義士為他死心塌地,當兒子的卻連一個有求於你的能人都攏不住,本王說你可笑可有冤了你?”
楊羨宇當真是半分顏麵沒給蕭玨留,句句誅心。
“父王,表哥麵皮薄,您再說兩句人就要跑了,到時候女兒的婚事怎麽辦?!”少女坐在一邊搖了搖父親的手臂,嗔怪道。
“好~爹不說了。”楊羨宇翻臉比翻書還快,前麵對女兒溫言軟語,轉回來麵對蕭玨仍是帶著那幾分譏諷的笑容,“好侄兒現在可以坐了吧~至於你身後那位……聞人公子,也請坐。”
聞人瑜隻同楊羨宇對視了一眼便別開了臉,他對麵前這個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沒有半分記憶,可麵對他時身體卻不自覺發抖,似乎在本能害怕著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