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年關,蕭玨便忙得連王府都鮮少回了,大多時候是被皇帝留在了宮裏小住。
再則是年節時祭祖守靈、歲供朝奉便是一大攤子事,太子原想著如同往年一般包攬諸事,可今年皇帝卻破天荒將其他親王也一並捎帶上了,連病弱的景王都沒落下。隻是名義上還是輔佐太子辦事,但破了以往幾年的舊例確實不得不讓朝臣們動了些旁的心思,隻可惜桓王還未成婚納妃,便是想私下走動走動一時都尋不到由頭。
蕭玨隻安心在蕭慶禎身邊做分內之事,多的一概不理。一則是躲懶,二則是他現在還沒有自己親信勢力,朝中無人可用,不能貿然表態。
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不出頭,不代表太子與麓王不惦記他,尤其是他的婚事,竟被前朝後宮一齊記掛上了,更有甚者竟遞了折子上去,將延續永穆太子一脈這一類話都用了上去,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前朝後宮這般齊心,倒讓楊羨宇鬆快了不少,畢竟桓王正妃的位子空置,遠比顧忌一個朝廷鞭長莫及的郡王爺要重要得多。
皇帝將這事壓了不少時日,終還是在正日子大宴上當眾提了一句,要為桓王與榮嘉公主的婚事操心,也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下麵人心思更是活絡。
蕭玨借口為太子分憂的名義留在宮中躲了不少人追纏,再則親妹不同他分府別住,自是要住在宮裏,如今提起婚事,以他對妹妹的了解,怕是少不得要鬧上一陣子。而蕭慶禎本就有意試探親侄兒的心思,便也就順著蕭玨的意向皇帝請了旨,一邊也‘用心’為侄兒理一理這朝中的派係人脈。
這頭太子心思活絡,那邊繼後和麓王也沒閑著。這選妃之事除了禮部和有適齡女兒的官宦家需要操心一二,多的還得是皇後做主,禮部那邊一擬了名單,皇後宮裏便來人去東宮將蕭玨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