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林子言帶著昨天買的糖葫蘆和酥餅,去王家找小石頭玩了。
林瑜則帶著秦瑄去了陳大夫家。
秦瑄既然又回來了,還在他家住下,那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這個時間段就是村裏人下田的時候,林瑜不想多做寒暄,就帶著秦瑄走了小路多花了點時間來到門口。
陳大夫正端著一簸箕藥草來到院中的藥架前準備晾曬,看到兩人進來也沒有驚訝。
他把手裏的藥遞給了林瑜,囑咐道:“幫我把藥攤在架子上曬一下。”轉頭對著秦瑄說道:“這位公子跟我來一下。”
秦瑄先看了林瑜一眼,之後對著陳大夫點點頭。
林瑜端著簸箕,看著兩人的背影,他雖然有些好奇兩人會說些什麽,卻沒追上去問。
這倆人一看就是要說秘密。
林瑜則覺得,想要活得久就不能有太多好奇心。
……
陳大夫和秦瑄靜靜地站在偏室裏。
片刻後,陳大夫先有了動作,他臉色有些激動,拉起衣擺跪倒在地,恭敬道:“左相大人安。”
秦瑄臉色很平靜,從眼前這人要跟他單獨說話,他就有預感,這人可能認識他。
他彎腰扶起對方,“先生禮重了,如今我早已不是左相,隻不過是個庶民罷了,先生不必行此大禮。”
陳大夫搖頭,神色鄭重道:“左相這個稱呼無關職位,而在於人,三年前大人救了陳州數萬百姓,隻這一件事,大人便當得起草民這一禮。”
秦瑄聽到這話,有些驚訝,想到進門前的所見,不由道:“先生莫非便是那個神醫。”
陳大夫摸了一下胡子,笑道:“神醫這個稱呼過譽了,草民可當不起。”
安興三年,蒼陽郡先是大旱後又大澇,下轄的鳳陽縣更是起了疫病,蒼陽郡守一開始沒有及時隔離病人,後來眼見疫病越來越嚴重,他為了政績,選擇封鎖整個縣城不許百姓進出,最後更是打算一把火燒掉鳳陽縣之後把罪名安在鳳陽縣縣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