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嘴巴又被一顆櫻桃塞上,雲景的呻吟溢出唇角。
見沐淩軒盯著自己的眼神湧起細浪,此刻雲景壓根不敢往殿下瞥一眼。
盡管他很幸災樂禍,極想瞧瞧那些冠冕堂皇之徒,臉紅脖子粗的窘相。
能在朝堂之上慷慨陳詞、指點江山,還不是仰仗沐淩軒的金戈鐵馬織起的銅牆鐵壁。前世狗皇帝和自己為保京城百姓浴血奮戰、生死相許,死後又被百般汙蔑之時,你們又在哪兒?如何不見一人史筆如椽,說上哪怕一句公道話?
見沐淩軒俯身,雲景幹脆摟上他的脖頸,閉眼體會他的舌尖,舔舐自己唇角的滾燙。
“陛下!”
嚴寧實在看不下去,又大聲喚了一句。
雲景突然瞪大了眼眸。
勉力推開沐淩軒。二人深情款款地對視了好一陣,一下也沒理堂下。
“乾德殿乃是君王議政之處,後堂供奉先祖靈位。後宮私上朝堂,舉止輕薄,乃大不敬之罪。臣附議,將沈雲景賜死,以正視聽!”
嚴寧聲色低沉,殺氣騰騰。
一手理著雲景淩亂了幾分的鬢發,沐淩軒問:“後宮?在哪兒?”
嚴寧瞠目結舌。
睜著眼說瞎話……昏君,十足的昏君呐!
“哦。你們說沈雲景?”沐淩軒悠悠道,“朕可曾冊封他?他在後宮有何名號?”
堂下一片噤若寒蟬。
“愛卿不提,朕倒快忘了。”摸摸雲景的臉蛋,沐淩軒這才抬頭掃了嚴寧一眼,“下旨,沈雲景平定北疆之亂,居功甚偉,著封兵部尚書。”
堂下一片嘩然。
就連雲景都吃了一大驚,盯著沐淩軒似笑非笑的側顏,久久不能言語。
狗皇帝……竟比自己還兒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坊間街邊的話本,倒是可以給他倆的野史歪傳添上“榻上朝堂,枕邊尚書”的**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