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昏頭昏腦地望著彼此, 寒寂把丹宣往自己身邊拽了拽:“你在想什麽?”
他的聲音質地依然很冷,卻像雪中的豔麗花朵,散發著幽香。
丹宣喃喃道:“我在想我們這樣沒法雙修了。”
“也不是沒辦法,我們可以——”話說出口, 寒寂自己先吃了一驚, 他清醒了一些, 掐斷了自己在昏沉中冒出的迷亂念頭。
“嗯?”丹宣用濕漉漉的目光看著寒寂, 催促他繼續說。
“……”寒寂努力想說辭,但這會兒頭腦發燙,思緒不連貫, 注意力很快便被丹宣發紅的眼尾引走了大半。
“你剛才要說什麽?”丹宣又問,他的手指在寒寂手指上來回滑動,仿佛是無意識的, 又仿佛是在故意撥動那根係在兩人之間的弦。
弦越繃越緊,兩人的手快著火了。
寒寂的思緒在後退與前行之間徘徊,他捏緊丹宣的手指, 不讓他再亂動。“我想到了燒開的水壺,凡人的蒸汽車——”
丹宣像是聽懂了, 他點頭,並鬆開寒寂的手,寒寂也配合地放開手,這時丹宣往前移動,消滅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雙手往前抱住寒寂的腰。
寒寂怔了下,反抱住丹宣, 猜測他究竟是如何理解開水壺與蒸汽車的。
過了好一陣, 丹宣鬆開寒寂, 寒寂也放鬆手臂,丹宣從他身上離開,退開一點看著他。
寒寂也看著丹宣,對方圓潤的眼睛還是濕潤的,臉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消褪,嘴唇也很紅潤……
丹宣突然伸手捧住寒寂的臉,滾燙的指尖在寒寂臉上滑動,寒寂詫異地看著他。
接著丹宣湊近,滾燙的氣息貼近寒寂的臉,他感覺有柔軟的東西貼到自己臉上,蹭了蹭,然後退開——丹宣在他臉上親了口。
丹宣鬆開手,鬆了口氣般地小聲道:“現在我覺得我沒問題了。”
“……”寒寂感覺自己被他親過的地方已經起火了,同時知道他是怎麽理解開水壺與蒸汽機的了:堵不如疏,水燒開了就做點什麽放掉一些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