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人都要被氣昏過去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向來在他麵前冷淡嚴厲的薑隊長還有另一副模樣,麵紅耳赤,眸光如水, 明顯是動了情。
朱子祺捏著拳頭努力振作起來, 觸及池遲挑釁的目光, 隻想著他們太礙眼了, 要先把他們分開,於是揮著拳頭朝著池遲的臉去了。
薑禹一驚,想要阻攔, 身後的人先一步牽製了他,並用力關上了門。
“咚”的一聲,門外傳來朱子祺的慘叫。
池遲還抱著薑禹不撒手, 態度卻不如剛剛的曖昧,反而戲謔道:“你的追求者,未免也太蠢了一點。”
薑禹這時也回過神, 茫然道:“什麽追求者?”
他的神色不似作假,池遲端詳了會兒, 捏了捏薑禹的臉,“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饒是池遲這麽個未經情.事的都看出來了。
有朱子祺的配合,池霽才有栽贓薑禹的根本,而朱子祺就差把喜歡薑禹刻在臉上了,池遲想了想,覺得這兩個人大概是都沒意識到。
薑禹不解, “怎麽可能?他老是氣我。”
朱子祺在他眼裏就是個熊孩子, 被家裏的長輩慣得無法無天, 分明是看他不爽才會處處針對他,且說東往西,說西往東,還要頂嘴罵人,哪裏有一副喜歡他的樣子?
池遲對愛情這方麵並不了解,他蹙著眉無法給薑禹一個解釋,隻能含糊道:“就是喜歡,我說是就是。”
門外在朱子祺慘叫過後沒了動靜,池遲打開一邊的顯示器查看監控,發現朱子祺不見了,就這麽短短半分鍾,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剛才都是池遲和薑禹的幻覺。
“池霽的手筆。”池遲有些意興闌珊,“看來你的這位追求者是被當槍使了,不過這把槍估計最近都提不起來了。”
薑禹聽到是池霽做的,心裏一緊,但是靠在池遲的懷裏很快又放鬆下來,這個人分明比他還小兩歲,懷抱卻異常有安全感,好像躲進去能逃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