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有陌生人在,而太叔奕身負有傷,這一夜,容潮沒有讓他守夜,而是由自己與江清風輪流守夜。
夜半,容潮與江清風換班後,他坐在一旁添柴時,太叔奕醒了,他沒有再睡而是坐在容潮身側,就那麽安靜陪著他一同守夜。
落白他們那邊今夜也是輪流守夜,此時守夜的是曹林,餘下四人在附近簡單打了地鋪,現已熟睡,其中吉祥都已呼聲連天,好在與他們隔得有些距離,不至於太吵。
由於尚不知對方底細,容潮與太叔奕之間很多事也不方便說。
容潮望了望時而出現時而隱藏在雲層之後又大又圓的月亮。
他們能夠彼此這樣坐在一起,他便已經很是歡喜。
次日,眾人帶著桃枝與火把再次上山。
昨日被擊退的藤蔓已經恢複如初,絲毫不見其受到斬斷折枝的痕跡。
由於昨日被襲擊,吉祥等都不敢靠近藤蔓,見容潮與太叔奕在前,一手持著桃木一手持火把,他們一步一步走向藤蔓。
藤蔓起先察覺到有靈氣靠近紛紛都揚起枝頭伸向他們,誰知還未靠近桃木與火把便紛紛縮回,容潮與太叔奕隨即將桃枝與火把放在前頭以掃清這些星羅密布的藤蔓。
果不其然,藤蔓不斷後退,躲避桃木與明火的侵襲,退避兩舍的藤蔓生生被逼讓出一條通道。
眾人見狀喜不自禁,旋即握緊桃枝與火把跟上。
那些藤蔓起先好像還是懷有僥幸之心,他們進一步,自己退一步,但不久後,藤條突然間全部迅速退去,不過片刻便皆已消失不見,恍若從不存在。
半個時辰後,遠處數十丈之高的龐然大物——一座上下貼滿符咒的泥像映入眾人眼中。
盡管數不清的黃紙符咒將那泥像團團圍住,卻依稀可辨這座泥像是一位女子的模樣。
黃紙符咒在風中牢牢地固定在泥像上,吹出嘩啦啦啦的聲音,在怨氣之中如立於海岸邊的岩石,任其吹打也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