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逸抱著林醞又黏糊了一會兒, 看著筋疲力盡的小兔子終於沉沉睡了過去,這才撐起身,在他額上吻了吻。
穿好衣服拉開玻璃門, 桑思逸不禁失笑。
換做是上輩子,打死他也不肯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羅密歐似的,去爬情人的窗台。
遊刃有餘地從露台邊緣攀上一旁的裝飾牆, 下行一段後再轉向伸展過來的梧桐樹枝, 桑思逸輕鬆地跳下地。
拍拍手, 轉身,正對上落地窗後的林檎。
大概是加班累了,林檎把書房的窗子開了一條縫, 打火機剛剛燃起火苗, 手裏的煙還沒點著,人卻已經呆了。
桑思逸看了眼二樓的露台,心叫可惜,這條路線看樣子以後行不通了。
趁著林檎還沒反應過來,他一閃身,沒入黑暗之中。
早上林醞起床的時候, 天才蒙蒙亮,地平線隻露出一道朦朧的白光。
他打著嗬欠,拉著行李箱走出別墅,司機老李已經熱好了車, 等在車道上。
目光卻在一旁凝住, 桑思逸靠在一旁的梧桐樹上, 手裏依然是那個寶可夢的保溫袋。
金色的, 代替了清晨的陽光。
隨手丟了行李箱的拉杆, 林醞飛快地跑過去,雙手環上男人的脖子,仰頭吻在他唇上。
司機轉過身去。
桑思逸雙手拉著大衣的兩襟,把林醞整個人裹進懷裏。
一吻結束,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他遞上那個寶可夢的保溫袋。
“早餐,去機場的路上吃一點,讓司機把飯盒帶回來就好。裏麵還有一袋小餅幹,帶在路上吃。”
林醞點頭,接過袋子,滿身都寫著不舍。
“我不想去了……”小兔子垂眼抱怨。
男人吻了吻他的額頭:“你不是一直想開個展?”
“可是……”青年眼神閃爍,“可是……”
“乖,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就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