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當朝首輔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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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詔獄。

“他還是不肯招?”幽深晦暗的過道上,段弘邊走邊問道,臉色不太好看。

過去十餘日,他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能從容衍嘴裏撬出一個字。

手下戰戰兢兢地點頭。

詔獄內燭火幽微,過道設計得長而狹窄,到處都是犯人受刑時的慘叫聲,難聞的異味充斥著整座牢房。

越往裏走反倒越安靜。

終於,段弘停在最裏麵的一處水牢前,眯眼看著裏邊被鎖了手腳吊起的人。

鐵鉤自前而後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他牢牢釘在牆上,血跡自他天青色的衣裳蜿蜒而下,凝成暗黑直至沒入浸至腰部的水中。

髒汙的水麵有老鼠堂而皇之地遊過,啃齧著他受傷外翻的皮肉,被囚鎖的人卻低垂著頭,黑發遮麵,一動不動。

“把他弄醒。”段弘道。

立刻就有手下端來一盆生薑搗成的黃汁,盡數朝容衍身上潑去。

鎖鏈嘩啦啦一陣響動,薑汁潑在身上的瞬間,容衍肉眼可見地**了幾下,被鐵鉤穿過的琵琶骨隨著掙動傷口再度撕裂,洇出鮮紅的血跡。

他急劇喘息著,扣住鎖鏈的手指發白,青筋暴起,好一會兒才無力地脫垂下去,指尖微微顫抖。

“醒了?看看你一手建立起的詔獄,滋味如何?”段弘站在牢門外,肆意欣賞著容衍此時落魄的樣子。

容衍卻沒理會他,而是略抬了抬頭,露出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

穹頂一線微弱天光照在臉上,他抬頭的樣子似乎在追逐幽暗詔獄裏難得漏下的光。

段弘不知怎麽就惱怒起來,他扳下牆邊的機關,就聽見鎖在他手腳上的鐐銬猛地收緊,穿在琵琶骨上的鐵鉤硬生生將他往上提了幾分。

容衍似乎聽見了自己血肉撕裂的聲音。

他喉嚨裏逸出一聲悶哼,終於睜開眼看向牢房外站著的段弘——他曾經的副使。

“段首領,當狗的滋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