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滄桑地歎氣:“倘若真有那麽一天, 整日被你的美色吸引,我一準兒得變成昏君。”
鍾離東曦淺淺一笑:“我倒覺得我還不夠努力,洞房花燭夜都留不住鹿崽。”
舊事重提, 楚溪客難免心虛。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放出自己的小套路:“東曦兄, 做錯了事沒關係, 隻要及時改正就好,對不對?”
鍾離東曦點頭。
楚溪客又道:“那是不是隻要改正了,就可以被原諒?”
鍾離東曦再次點頭。
楚溪客彎起眼前,往他跟前湊了湊:“這樣說來, 洞房花燭夜我離家出走,現在知道錯了, 並且決定認真規劃將來的日子,東曦兄是不是可以原諒我?”
在楚溪客期待的目光中, 鍾離東曦搖了搖頭。
楚溪客難以置信地眨眨眼,說好的知錯能改就可以被原諒呢?
鍾離東曦笑著說:“先有責怪, 才談原諒。我從始至終都未曾怪過你,又何談原諒?”
楚溪客:“……”
此時此情, 不以身相許一下下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吧唧~”
楚溪客原本是想送上一個“香吻”的,結果力氣太大, 直接把吻變成了啃, 在鍾離東曦英挺的側臉上留下一個特立獨行的小牙印。
楚溪客心虛地輕咳一聲,把頭埋在鍾離東曦胸前,雙肩可疑地顫抖,乍一看像是自責地哭了, 實際卻發出“吭哧吭哧”的小豬笑。
鍾離東曦擁著他生機勃勃的年輕身體, 隻覺得, 有了這頭小鹿崽,縱使萬裏江山都不舍得換。
……
大安坊的地價是真低,幾乎要跟通濟坊的租金持平了。
尤其是楚溪客看上的西南角那一帶,明明有水渠,有土丘,有草甸,還有小樹林,都能自給自足養活一個小村落了,偏偏沒人願意住。
楚溪客當機立斷,決定改租為買。
不過,大筆開銷,還是要請示家長的。於是,他拿著寫好的計劃書去找薑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