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騎馬來的,但到了這兒跟宋知硯會和後,便自然不用再自個兒騎馬上路。
馬車顛顛簸簸往前走,兩人一人一邊坐在馬車裏,各自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封赫摸摸鼻子,幾次三番抬起頭看他,但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瀚王……”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彼此尷尬地閉了嘴,,宋知硯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放,盯著馬車地板不說話。
封赫輕咳兩聲,說道:“你先說。”
宋知硯還是低著頭,聲音也很小:“殿試那些個人,都安排好了麽?”
封赫眼神暗了暗,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以為是什麽私人問題,誰知還在想著朝廷。
想起那日殿試,那個姓齊的就一直盯著宋知硯看,眼神不加掩飾,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更可恨的是當時宋知硯還笑著問了他不少問題,執意要欽點他為狀元,把封赫氣得夠嗆。
他語氣有些發酸:“都安排好了,那個齊書,跟你又是一見如故,哪兒敢不好生安排呢!”
宋知硯這才終於抬起臉來,奇怪地看他一眼,問道:“你怎麽說話陰陽怪氣的?”
封赫身子一僵,不好直說,支支吾吾半天,說話也是顛三倒四:“誰陰陽怪氣,他,反正也是個人才,你也是,情有可原……算了算了,朕才不跟他一般見識,諒他也不敢跟朕搶……”
宋知硯微微歪頭,眼裏滿是疑惑。
什麽東西?
封赫盯著他直勾勾的眼神,哪裏遭得住,眼神閃躲不知該往哪裏放才好,心裏想著要不趁現在坦白罷,就以這個齊書為引子。
啊,順理成章!
遠在京都的齊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宋知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伸手探上他的額頭,道:“說什麽胡話這是?發燒了?是不是趕夜路時候穿的衣服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