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知道愛德華·巴魯克要衝六周。
這樣的畫麵, 在複盤裏出現太多次,他太熟悉了。
什麽樣的高度,多快的轉速, 隻是大概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周數必然大於五周。
至於究竟是五周半,還是六周, 隻看落地時候的方向就可以確定。
職業選手還要一個個的去數周數,未免有點不專業。
愛德華在空中快速飛旋, 杭峰的目光專注地望著他,關注的重點放在了拋物線上。
到了他們這個水準,一旦去拚六周,基本代表前麵的發揮不錯,勢能方麵完成六周的空中時間足夠。
所以比拚的重點就放在了落地上。
觀察拋物線的落地點是個非常準確的辦法。
“哎呀呀呀!”冰國選手緊張地直叫,聲音夾的又尖又細, 又要去抓杭峰的手。
杭峰早就把手藏到了背後,但心髒卻隨著遠方那驟然**起的身影, 也彈到了半空。
緊接著,繃緊的肩膀放鬆了下來。
怎麽說呢?
在看出愛德華拋物線的落點後,杭峰就猜到了這一跳的結果。
和他剛剛那一場的情況太相似了。
果不其然。
落地的時候, 因為拋物線落點過於深的原因,愛德華在落地後明顯失去平衡, 雪板不但左右搖晃尋找平衡, 他更是蹲下身子, 用手撐了一下地麵。
“扶冰”了。
很明顯的違規動作。
會被扣分。
同樣的不那麽完美的六周,但就這個“扶冰”的動作,杭峰算是率勝一籌。
愛德華從U型池衝出去,米國觀眾明顯又可以了, 再度發出山呼海嘯的尖叫聲。
“六周!六周!六周!”
那些呐喊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匯聚成了相同的單詞,觀眾們一邊將比劃著“6”的手指舉過頭頂揮動,一邊齊聲大喊。
“六周!六周!六周!”
他們期待地看向裁判室,既像是一種提醒,又像是一種威脅,聲音大的仿佛能震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