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上山後就和唐雋分開, 去往簽到處簽到。
一共就24名參賽選手,杭峰上山的比較晚,簽到拿到了21號碼牌, 比賽開始後,需要等待兩個小時左右才能上場。
隻能又折返去觀眾席找唐雋。
半路遇見東哥, 晉東看了一眼他貼在衣服上的號碼牌,揚眉:“這麽晚才上來?我聽他們說你一直在玩無人機?”
杭峰慚愧點頭, 差點兒忘記比賽確實不應該,玩物喪誌啊!
東哥手一攤:“把你手機號碼給我……還有你同學的, 兩個小孩兒自己都跑出來玩極限運動, 家裏人也放心。”
“……”
他爸倒是想來, 他沒讓,所以監護人委托書上的委托人是王建傑。王建傑是極限協會會長他也知道, 但就沒必要說了。都兩天了,也沒能“接上頭”。
杭峰隻是點頭, 報出了自己的電話。
說起來, 東哥雖然始終給杭峰一種,自己還是小孩兒的感覺, 但他並不反感自己被說教。
這也說明東哥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他把自己放在他的守護圈裏,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兒在照顧。
再回想林銳佳說的話, 隻能說不同的人, 不同的經曆, 所看見的總歸有所不同。
東哥欺負過林銳佳, 結果自己從國家隊黯然隱退,到了地方上工作後看著曾經的對手拿下世界冠軍,成為一項運動的領頭人, 其中的滋味隻有自己能夠品出。
但他也在平凡的崗位負責認真地做著自己的工作,照顧提攜著後輩,同時還能繼續追逐著自己的夢想和愛好,朋友遍地,爽朗又嘴碎。
這樣的人,也不能說他糟糕,不是嗎?
東哥想把他帶在身邊,顯然是想要幫助他熟悉賽場節奏,杭峰隻能放棄去找唐雋,跟著東哥去了觀眾席的左側,一處專為選手準備的休息區。
滑板速降是一個不適合現場觀看的比賽項目,過於長的賽道,以及複雜的地形,觀眾無論是處於出發點,還是半路的觀眾區,都隻能看見選手短暫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