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出了門,沒管身後的喊聲。
這次回來,霍遠白已經算給麵子的了,如果不是顧及一點霍家的麵子,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
人死如燈滅,既然死了,活著的人又有什麽要值得留念的,他和霍覓鬆沒有認真交談過幾句話,所有的大部分都是算計。
他算計他,他回擊他,不過如此。
霍遠白往大廳走,這裏設成了霍覓鬆的靈堂,氣氛莊嚴肅穆,中間掛著大大的照片,上麵一條橫幅,“沉痛哀悼霍覓鬆先生。”
在他回來之前,莫暖被壓到了霍覓鬆的靈堂,她早在關押裏被無窮的恐懼折磨的半死不活,氣息不穩的跪在蒲團上,沉著一張臉燒紙守靈。
親友送來的挽聯、花圈、祭嶂等吊喪之物,陳列在靈堂之內,置於遺像兩側和左右牆壁之處,顯得很是壯觀。
霍遠白站在幾米外,他拿過一隻白菊,指尖泛白,氣質似乎是沉鬱又寂靜,和靈堂的氣氛融合,皮鞋微響,他走到靈樞前,放下一束花。
霍遠白跪坐在蒲團上,拿過紙錢對著火盆燒紙,然後,做完一切起身。
他像在做公式一樣,冷靜裏透著一股子漠然。
可這明明是他的父親,莫暖僵直身體,她一點視線都不敢看向霍遠白,她太害怕了,這個男人比霍覓鬆還要瘋,沒有任何的悲憫。
幸好,霍家人心知肚明,沒有攔著霍遠白不讓他走,隻是略微寒暄幾句,霍戾突然出現,偷偷的把霍遠白從大廳外拽走。
“哥,你餓嗎?”霍戾穿著一樣的黑色西裝,把他拉到自己房間,端過一份冒著熱氣的麵條,剛剛讓人煮的麵,“你剛下飛機,還沒吃飯的吧。”
“謝謝。”霍遠白拿過筷子,他是真的有些餓了,胃還是空****的,溫熱的骨頭湯化解了困頓。
“我剛才看爺爺氣的不行,嚇死我了,趕快來找你了。”霍戾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趴在桌子上,“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然有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