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钰他还能演戏,面对慕思这样的疯子,简直忍不下去。
慕思坐的近,小美人没有预兆,先扔出来的杯子砸的正中额角流着血,他怒气冲冲,顶着一张流血的脸,掀开帘子走出去包扎,让另一个人拽着他下车锁起来。
助理一脸惊吓,“少爷,你看。”
他们的房车四周围着十辆车,密不透风,目的地的人已经被控制,排排跪在远方的地上。
霍远白抬手,他一身黑色西服,独自走到车门前,毫不犹豫地拽过慕思的的衣襟,动作带着愤怒,嗓音又极为平和,“动我的人?”
霍远白抓着慕思的衣襟,直接咣当当的抬手,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霍远白把这人的头往车门上撞,撞的血流满面,滴着血水。
元攸宁披着毯子刚下车,他惊愕的跑过来,他抱住霍远白的后背,“别,别打了。”
慕思靠在车门上,他抬手擦了擦血,表情却在笑,沾血的手出其不意地拽着霍远白的袖子,阴戾的说:“霍远白,你演什么呢?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像是即将死亡的恶魔,发出的低语,是诅咒之声。
“你想打死我,不是吗?”
“来啊。”
“慕思,他不是你。”元攸宁握着拳头。
在一瞬间,看到了霍远白垂下的手,他闭上眼,出声道,“来人,把他带走。”
两个人快速架走慕思,安静到只留车门上的血迹。
“霍远白…”紧绷的神经解脱,元攸宁话说到一半,站在他面前,直直倒下去,面色泛白的昏厥。
霍远白抬手,把小美人拦腰抱在自己的怀里,走向车去,黑沉的眼眸瞥到袖口的脏污血迹。
话说的没错,刚才,他的确想把慕思打死。
不计后果的打死。
他的宁宁,怎么能受这种伤害呢。
元攸宁躺在他的怀里,头发汗津津的黏在一起,后背的冷汗也湿成一片,房车后座上的照片乱糟糟的,砸的东西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他做了多少努力。
宁宁,他大概也是一样的人。
同样自私,同样偏执,同样的阴霾。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霍远白…”小美人轻声呢喃,在梦里也缺少安全感,抓着他的手指不松手,软白的脸颊蹭着手臂。
赤忱的爱意灼烧了他的黑暗。
霍远白凝眉,抱紧他几分,心疼的厉害,“还有多久到医院?”
“五分钟。”
…
天色已深,医院,元攸宁躺在**,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皱着鼻子起来,手指上绑着绷带,元穆和祁羽坐在两侧抬起头。
元穆欢喜道:“宁宁,你起来了?头还晕不晕?”
“二哥,霍远白呢?”
“他…”
祁羽在一边摸了摸鼻子,自然的接话道:“他啊,出去办事了。”
小美人皱着眉,看他的表情,拆穿的非常迅速,“祁羽,你说谎了,他干什么去了?”
元穆垂下头,放弃说谎,干脆的承认现实,“好了,他回去看医生了…现在的状态不能见你。”
“为什么不能见我…”小美人怔愣,他手指卷缩,快速的掀开被子,光脚跳下床往外跑。
元穆和祁羽紧追上,发现元攸宁已经停在原地,他蹲下来,眼泪刷刷的从眼角流下来,声音很闷,心脏很疼。
小美人捂着心口,他抬眸,神情很可怜,让人于心不忍,“二哥,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很快吧,给他时间,调整一下。”
…
两个小时前,霍远白站在病床前,拉下床帘后,控制不住的暴戾神色,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头痛,他仍旧咬牙忍着,装作没事人一样。
计助掏出了药瓶递给霍远白,他不声不响的吞下,眼眸注视着小美人的倦容。
忽然,霍远白开口,“你说,今天我是不是太吓人了,我想去杀了慕思,但我怕…吓到他。”
计助现在身侧,他架了架眼镜,声音很温和,如同面对他的很多次状态一样,指引着方向。
“少爷,我们回去吧,我带您去看居医生,元少爷不会怪您的。”
霍远白低下头,黑沉的眼眸浮现几分纯然,像个孩子一样,他无措道:“可,他会生气吧。”?
55.“我失恋了。”
元攸宁穿着病号服,靠在单间病房的沙发上,他垂下眼睫,面色淡然的翻看剧本。
手机在桌上震动响铃,陈璟初递过来,元攸宁接过放在耳边,平和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什么??”
电话很快挂断,隐隐约约能听到抽噎的声音,元攸宁站起来快步往外走,陈璟初茫然的跑过去拦下来,“老大,再等等,报告还没出来呢。”
小美人停下脚步,一瞬间想到很多。
对,全身检查的报告没有出,霍远白在走之前,定下的检查,与此同时,还有两天休假和眼前的一切,那人似乎准备的很全,衣食住行无一不到位。
除了,消失不见的本人。
连带这部电影,也只差最后一场杀青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