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攸寧站起來,冷臉扔下一句,“元老夫人,你已經沒資格管我了。”
兩輩子的經曆,他已從字裏行間聯係細枝末節,對待自己和元鈺完全的不同態度,和從小的差距,還有霍遠白裹著迷霧一般的身世。
元老夫人坐在原位,她抓著白色的紙張,怒意盡顯,“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
旁邊的年邁管家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元鈺,低下頭說,“夫人,慎言。”
人生數十年,活到什麽樣子才是最成功的,或者是說,什麽樣子最沒有遺憾的呢。
沒有人能夠給與準確的答案,世界上有許多不同的活法,產生不同的人生,如似花種,在不同的土壤中綻放各有不同。
元攸寧尊重任何一種,也足夠滿足自己的人生。
還未走近,車門已被郎修拉開。
元攸寧坐上去關上,漂亮的眼眸綴著細碎的鑽石般,他輕輕支著下巴,滿心滿眼的看著霍遠白開電話會議,像隻乖順的小貓兒。
霍遠白今日帶了一副銀絲邊的眼鏡,中間的鏡片是空的,一身淩厲的西裝,他坐在窗邊,手邊翻動著文件,嗓音低沉好聽,很是投入。
小美人伸手,想擺正霍遠白的領結,指尖觸在黑色的領結上時,突然被按住。
那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放在唇邊吻了吻,肌膚變得發燙,莫名其妙的感覺籠在身上。
幾乎一瞬間,小美人收回手,假裝不在意的坐回去,卻跟隨本能捂著嘴巴咳嗽一聲。
多少有點…情不自禁了。
霍遠白眼眸含著笑,轉頭,聲音淡然的對電話那邊說:“繼續。”
…
夜色已濃,整個燕市處於深夜,祁羽拉開車門,長腿邁出,在黑夜之中行走,手邊的黑色布袋中,顯而易見是鐵棒還有成瓶的啤酒。
剛喝完酒的三人搖搖晃晃的往停車場走去,被人提前攔下,敲暈扔在巷子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