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荊南轉頭時,他清冷的眸子微彎,隻道:“我有事要回學校,讓我蹭個車。”
莊則和戚楚剛才見了叔叔阿姨走了,隻剩下宋辭受竹溪的囑托,專門等的池荊南。
池荊南雙手插著口袋,對他點頭說,“走吧。”
宋辭和他一起坐上池毅安排的車,他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早就知道了池荊南的身份一般,讓司機在學校附近的診所停下來。
宋辭說:“竹溪求我幫忙,給你的手上藥。”
池荊南五官精致俊美,沒有阻攔,淡聲說:“我知道。”
小貓咪在他沒有出現的時候,不知道為他想了多久。
他哭著對自己說疼,心也疼,而池荊南當時的注意力隻在他的身上,不知繞到自己的身上去想。
去診所看診時,醫生遞給他體溫計,又讓他伸手,不知道這小孩幹嘛去了,能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
“多大了,還打架。”
“不會了,醫生。”
池荊南從衣領掏出體溫計。
醫生看了眼,“有些低燒啊,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宋辭坐在一邊,直接說:“他熬了一夜,到現在還沒吃飯。”
醫生又開始說他了,憂心的掛水。
讓他先去睡會兒,不然人猝死都有可能。
池荊南被竹溪訓,又被醫生訓。
現在還被宋辭盯著,自覺的躺在病**,拉住簾子閉眼睡覺。
宋辭拉開簾子,拍了一張照片給竹溪。
盡職盡責的交換條件。
[竹溪:謝謝哦。]
[宋辭:記得答應我的事情。]
“嗯嗯。”
竹溪回複完,認真的放大照片看,彎起眼眸。
哎呀,可算讓他變聽話一點了。
…
你有沒有過信念崩塌的時刻。
池荊南有,不止一次。
一年前,其實在從家裏離開的時候,非常匆忙。
曾明麗把他從學校接了回來,並且隻留給池荊南半個小時的收拾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