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保護你啊,哥哥。”楚淵逐字逐句道。
說罷,他彎下腰,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輕鬆穿過林薄雪的腿彎,把消瘦的人穩穩抱了起來,大步往沙發走去。
即使被拆穿,楚淵的手沒有鬆開一點。
冷峻的眉眼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病態,他的態度自然到林薄雪一度以為是自己在做夢,這和之前的楚淵相似中又帶著陌生感,不一樣了。
為什麽呢?楚淵。
“我不需要你把我困起來。”林薄雪喃喃細語,漂亮的眸子逐漸罩著一層薄薄的水光,軟白的指尖微微顫抖,神色征然,“楚淵,我是一個成年人。”
林薄雪有幽閉恐懼症。
他從未告訴過楚淵,自己被林家人關起來懲治的時候,麵對過多久的黑暗,即使他會裝的很好,但隻是坐在裏麵,心裏就會很不安。
楚淵神情毫無動容,眉眼越發冷了,他握著林薄雪的手,曾經讓他動容的溫柔感一閃而逝,內裏偏執的一麵展露。
他淡淡拒絕:“外麵很危險,阿雪,聽話。”
半響,林薄雪被迫袋在他的懷裏,他疲倦的閉上眼睛,楚淵揉了揉他的腦袋,把小兔子安置好,去換上家居的衣服,拎過遺落在門口的蔬菜袋。
楚淵一如既往的說:“阿雪,我去給你做飯。”
林薄雪僵僵的靠在沙發枕上,烏黑鬆軟的發遮住了眼眸,側臉在枕頭上埋下去,嘴巴緊抿,很不想和他說話。
楚淵伸手,若無其事的摸了摸他的手溫,脫口而出依舊是寵溺的語調,“手有點冷,我去給你衝杯熱飲。”
在楚淵走開後,林薄雪的胳膊才逐漸環住自己,是本能的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哪怕沙發上的薄毯被楚淵攤開,正細心蓋在他的身上。
他感受不到溫暖,遲遲揮不去身體自覺散發出的冷意,輕微弧度的難過感,淡色的唇瓣逐漸在小兔子緊張的情緒中咬破,血腥味逐漸在唇齒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