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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冷眸低垂,修長的手指伸進口袋,打開手絹,拿出真正的白玉手鐲,和田玉的質地,內斂中透著高雅,上麵刻著母親名字的月字。
“你當初把我綁去醫院,不就是為這一個嗎?”
當時,楚淵尚且清醒,故意丟給醫院的是贗品,他在出國前,舊貨市場隨便買的一個。
鬆曼太會利用自己的每個籌碼,以前她用曾明月好友的身份,在她病倒之際,整天勤勤懇懇的陪在身邊照顧。
為的是楚英澤來時,虛弱的暈倒在對方的懷裏,之後的日子裏,是踩著好友的屍骨往上爬,得以享受如今的地位。
鬆曼惦記楚淵手上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楚淵高中時期,一整天上課不回家,回去後總能發現自己的屋子被人碰了,鬆曼不知,楚淵那時早已日日帶在身邊。
母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從未拿下來過。
“你在胡說什麽,之前是你生病了,我和你父親好心送你去治療,怎麽現在還反過來怪我呢?”鬆曼急迫道,烏黑的卷發垂在肩上,眼眶泛紅,委委屈屈的看著楚英澤。
一副真情實感的表演白費了,她沒想到,楚英澤正低頭看著遺物,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一點沒有關注她的意思。
往日的親密感情,此刻都錯付了。
鬆曼低了低頭,牙恨得癢癢。
“他和我母親的定情信物,讓你嫉妒的發瘋,是吧。”楚淵微曲長腿,同惡魔般俯身低語,唇角勾起,冷森的視線過於鋒利,讓人感覺他了解鬆曼的每一步計劃,還有肮髒的心思。
一個垃圾,也值得人如此費心思。
可惜了,楚英澤這樣的人對誰都不會有長久的感情,他最愛自己,不會真正愛上任何人。
楚深淡聲道:“父親,我找到了當初照顧母親的護工。”
溫柔又夾雜冷淡的聲音,把楚英澤從回憶裏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