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清冷的嗓音突然響起來,“我有辦法。”
正聳拉眼皮,巴巴算自己過去仇人的謝州,立刻抬頭看林薄雪,“什麽辦法呀?”
“給我們送上來的熱度,不要白不要。”林薄雪溫軟的眸中透出狡黠,揉了揉謝州的小腦袋,非常有信服力,“按照我說的做,保證能澄清。”
楚淵冷眸低垂,他坐在沙發上,本該吃飯,卻一直盯著林薄雪的手,甚至悄無聲息的攬住小兔子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拽,溫聲細語,主動道:“我幫你。”
剛帶容斐進門的金朝宗嘶了一聲,換來楚淵的一個冷眼,醋意十足的拉著林薄雪坐了下來,手臂一揚,從身後搭在肩膀上,圈在了自己的範圍內。
林薄雪被帶走,他拿了謝州的手機,在一邊認真的看彈出來的一條條消息,沒看到楚淵的小動作。
楚淵捏著勺子,端起小碗,“我喂你吃飯。”
“啊嗚。”小兔子張了張嘴巴,咬下一口鮮嫩的雞汁小餛飩。
容斐拿起一杯牛奶,咬著吸管喝,坐過去,小聲對謝州說:“不用太擔心,有大家在,很快會解決的。”
謝州捧著小臉,黑色的發絲半蓋著眼皮,整個人是疲倦青年的感覺,受了重創。
他仰起頭,靠在了布藝沙發上,盯著天花板,露出一半水潤泛紅的眼睛,安安靜靜的,他回答道:“我相信,會的。”
如果說,謝州以前是孤軍奮戰。
那麽現在,他不再是一個人。
謝州的身邊,有為他想的朋友,也不用像再18歲去在乎人生裏的每一寸得失。
他開始理解,苦難和經曆對人生的價值,或許,並不是一無是處。
鍾書白掛了電話,走進來的時候。
謝州正閉眼,他倚在沙發上,黑色的長袖T恤蓋住了手指,又和白皙的脖頸界限分明。
仔細看,眼睫在微不可見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