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澤再度被扔在地上,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圍著,她身邊隻剩一些老弱病殘,根本搶不過來,老太太盯著他們許久,忍不住的開口,“說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當然是賠償。”楚淵撩起眼皮,嗓音極為的冷淡,他擦了擦指尖,遍布寒意的臉上,唇角微挑,“難不成要你們這點親情嗎?”
大概不知道在記憶裏第多少次,老太太找理由教育楚淵,把半大的孩子關在小黑屋反省。
她總是在說:“楚深,你怎麽教你弟弟說話的?”
然後把楚麟抱在腿上,誇他,寵他。
這次,又一次的重複。
楚深明顯的站了出來,他沒有沉默,溫潤無害的臉上寫滿了笑意:“我弟弟說的都對,他的意見就是我們兄妹三人的意見。”
楚淵又往前推了推輪椅,渾身散著壓迫力,他輕抬下頜,棱角鋒利冰冷,居高臨下道:“您在逼我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站在這個立場上。”
老太太語氣僵了:“我…”
楚淵根本沒有期待一個歪了一輩子觀念的老人反省,對他沒有任何彌補作用,“您當然想不到,因為您根本認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老太太擺了擺手,讓大廳裏的仆人下去,在這裏看著自己被孫子說落,真是太丟人了。
妄圖用自己的老舊觀念說服他們,“我當然是對的,她一個沒什麽錢的書香門第,本來和我們就差一大截。”
楚淵輕嗤了一聲,冷冰冰道:“差一大截,那不也是你兒子喜歡的,求著想娶的?”
“老太太,我母親嫁過來的時候,可是什麽都沒有要,他還照顧你兒子,生了三個孩子,最後因為你和鬆曼,對了,還有這個出軌的男人死去。”
“每午夜夢回的時候,您不會心虛嗎?還是您根本沒有良心,或者說您的良心,早就扔到荒山野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