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生一抬頭就能看到闞峴的兩條長腿,他隻能蹲的低低的,藏在圍了一半的講台下,如果被拍到就難看了。
他拉了拉闞峴的衣角,聲音小貓一樣大,“讓一讓。”
男人垂眸,看著白淨的手指,精準擋住了另一邊的縫隙。
鍾生:“……”
很難猜到不是故意的,現在一見鍾情的人離得這麽近,心髒抖得厲害,抱著自己的手腕,習慣性的摸眼鏡架。
對,他沒有戴眼鏡。
心情更悶了,怎麽偏偏晚了一步沒有跑下去呢。
鍾生脾氣很好,是家裏最小的孩子,交友廣泛,又有哥哥姐姐保護著,基本上不會和人生氣。
他蹲著,低頭看手指尖,以為對方是看他下去了會影響進程,工作的太過於莽撞不專業,的確是他的錯。
在他的認知裏,闞峴沒有和他生氣的必要。
他們又不認識。
闞峴嗓音淡漠好聽,不帶什麽起伏的音調,更像是一個敘述者。
如此近距離聽著,同在台下由話筒傳遞出來的感覺很不一樣,鍾生抱著手機,把光線調到了最低,很老實的待在裏麵沒有出來。
闞峴看著下麵透出的陰影,一動不動的。
膽子是真小。
他淡淡抬眸,繼續說,台下一片期待的神色。
演講結束時,已經是二十分鍾後了。
鍾生的腿麻了,恰逢台上走過來不少學生要合照,他隻能慢吞吞的扶著地板,撐著不倒下去。
不知道今天什麽運氣,那麽多人同闞峴聊天。
嗚嗚嗚,孩子累了。
葉璃滿是茫然的走過來,問鍾生去哪了。
同是學生會幹員的同學搖頭,“剛剛去遞稿子,之後沒見過他了,有事走了吧。”
鍾生發信息,葉璃反應過來。
闞峴擋在演講台前,一輪輪的合照。
“闞先生,這邊的位置不錯。”
葉璃誠心推薦,“很適合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