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東廠多厲害,魏山闕就是個黑麵閻羅,我看也不過如此。”
“是啊,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今天幹脆沒有出門了。”
“估計是想著怎麽給皇上寫信,想要回去了吧!”
也有人擔憂道:“會不會他們暗中掌握了什麽?”
“掌握什麽?他們屋裏什麽都沒有搜到。”
那人道:“也對,如果發現了什麽,怎麽說也該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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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梟這從哪兒弄的東西。”裴長纓對著鏡子拿打濕的帕子擦了半天。
那腮紅被他擦的臉上到處都是,從嬌俏可人的小姐變成紅臉關公。
唇上的口脂也被蹭到臉頰上,拖了一長條。
實在沒眼看。
魏山闕重新拿了個帕子打濕,挖出一坨麵脂細細塗抹在裴長纓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
然後再用濕帕子擦幹淨。
一張白淨的臉露了出來。
“謝謝師父!”裴長纓把粉色衣裙脫了,隻留下白色裏衣。
魏山闕揭下易容麵具。
將衣裙和麵具堆做一團,放在角落裏。
剛做完這一切,門外靈梟道:“督主,太守大人求見。”
魏山闕示意裴長纓先回避下,裴長纓抱著那團衣服去了屏風後麵。
太守進來時,恰好看見裴長纓身形一閃躲到屏風後麵。
屏風下,還能看見穿著白色裘褲的腿。
他垂下眼,心中了然又不屑。
他們果然是這種關係,再看魏山闕端坐如常,太守想,裴將軍的兒子竟然委身一個閹人。
這個消息他要傳回京城。
上頭的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下官聽聞今日大人不曾出門,特來詢問是否有什麽吩咐。”
魏山闕漫不經心道:“明日,還請大人將遇害之人的妻妾都尋來,我有話要問。”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
太守走時,又瞥了眼屏風,將譏諷藏於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