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話傳到魏山闕這裏時,已經被傳的麵目全非了。
裴長纓學習做木簪,因為他心上的姑娘喜歡手藝人,據說他學有所成後還打算上街擺攤。
魏山闕自然不相信這傳言了,可以明確的是裴長纓這些日子都窩在靈梟那裏做簪子,連軍營都去的少了。
“靈梟你別擋我光!把那個小刀遞給我下。”
看著趴在石桌上,眯起眼睛笨拙的拿著刻刀的少年,魏山闕腳步微頓。
難道傳言是真的?他這般認真,是想做個簪子送給心儀的姑娘?
魏山闕想到此前替他打聽適齡女子,他那過激的反應,這麽一想,似乎就說的通了。
靈梟一早就發現了魏山闕,使壞沒有告訴裴長纓,他很好奇為什麽裴長纓要避著督主做這件事情。
“嘖,又斷了,這玩意這麽脆弱的?”裴長纓放下刻刀,伸了個懶腰:“靈梟你幹嘛這麽安靜?”
一扭頭,看見魏山闕,他下意識就要去擋住那一桌子的狼藉。
再看靈梟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心知遮擋是沒用的了,魏山闕指不定站了多久呢。
“師父。”
“嗯。”魏山闕看了眼靈梟。
靈梟隻得壓下滿心的好奇,乖乖出去,這明明是他的院子!
“怎麽想起來做這個?”魏山闕拿起一根被戳的千瘡百孔的木頭,心想這小子的手工似乎和他的字一樣,傷眼。
裴長纓沒有錯過魏山闕眼中淡淡的笑意,他虎著臉道:“師父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有些挫敗地搶過魏山闕手上的木頭,垂頭喪氣道:“師父,我好像挺沒用的,做麵做不好,做簪子也做不好。”
揉揉少年的頭頂,魏山闕默算了下日子,心想原來是為了給他準備生辰禮物。
去年廚子以死相逼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魏山闕斟酌道:“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同,若是什麽都擅長,那不是就搶了旁人的飯碗麽,你的才能是用在戰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