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書抱著個精美的木匣笑嘻嘻地進來。
見到魏山闕,立馬表情一收,雙手將木匣舉過頭頂:“聽聞今日是督主的生辰,作為長纓的好友,小子特來送上賀儀一份。”
魏山闕沒說什麽,略一點頭,劍北上前將木匣收下。
裴長纓有些好奇:“你送的什麽?”
劍北打開木匣,裏麵是一套精美的茶具。
裴長纓看完,劍北便將木匣合上送走。
周柏書道:“這是家父前些日子得的一套上好的茶具,督主好品香茗,便遣我來了。”
裴長纓或許不知,但魏山闕卻心裏清楚,這絕不是康王讓周柏書送來的。
康王其人,自視甚高,哪裏瞧得上東廠之人。
當著裴長纓的麵,魏山闕沒有戳穿周柏書。
淡淡道了聲謝。
見識過為魏山闕的私庫,裴長纓已經看不上這茶具了,並沒有表現地多驚訝。
他心裏想的是,借著周柏書在,說不定可以多喝幾杯酒,然後趁機占點便宜,反正他喝醉了,能知道什麽呢?
裴長纓想的好,但架不住周柏書不配合。
吃飯時,周柏書硬是滴酒不沾,還義正言辭道:“長纓,飲酒傷身,咱們年輕人要從小就開始愛護身體,尤其是你將來要上戰場的,可不能叫酒掏空了身子。”
裴長纓下意識看了眼魏山闕,想起來雍城官員輪番戰鬥卻紛紛敗下陣來的事情。
“師父,今天你生辰可以多喝些,平時還是少喝些吧。”
大了裴長纓七歲的魏山闕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淺淺抿了一口。
“嗯。”
見他們這般平和的相處,周柏書心道這外界傳聞魏山闕頗對裴長纓頗為寵溺果然不假。
晚上離開前,周柏書依依不舍地問:“長纓,明天我還能來嗎?”
“來唄,不過明天我要去一趟軍營,你要麽早些來,要麽晚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