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的休沐,右相如約來邀請裴長纓。
裴長纓欣然赴約。
但右相卻不高興,他沒好氣地看著魏山闕道:“督主不是說要在莊子裏引入溫泉,怎麽還跟我們一道?”
魏山闕淡淡道:“擔心右相催婚過緊,嚇著長纓。”
裴長纓抓著韁繩的手一抖,忘了這茬,幸好他死纏爛打拖了魏山闕來!
右相吹胡子瞪眼道:“我哪裏催的緊了?不就上次提了下?”
魏山闕意味深長道:“這次,大約會偶遇什麽人吧。”
被戳破意圖,右相麵色不改,死不承認:“督主莫不是安排了什麽人?”
裴長纓手心一把冷汗,右相居然安的這個心!老了老了,一肚子壞水!
默默勒住韁繩,往魏山闕那邊靠了靠,裴長纓心裏盤算著能不能假裝肚子痛,打道回府。
溫泉山莊占地極大,來來往往的皆是些衣著富麗華貴之人。
一路上,裴長纓都拉著魏山闕的袖子,緊緊挨著人,眼睛盯著地麵,亦步亦趨。
右相狀似隨意道:“長纓啊,你抬頭看看,挑哪間?”
裴長纓直接扭頭,把腦袋紮到魏山闕的肩膀上:“挑師父那間。”
右相:……
魏山闕隨便選了一間,將牌子掛在門上,推門進去。
不遠處,一個倩衣女子,柳眉微顰。
堂堂男兒,竟這般扭捏作態,右相未免吹噓太過了!
見女子轉身離開,右相恨鐵不成鋼地甩了下袖子,準備推門進去,卻發現門從裏麵鎖上了。
右相:……
他再也不管裴長纓的婚事了!
魏山闕隻當沒看見裴長纓暗搓搓把門落鎖的動作。
溫泉山莊,每個屋子裏都有單獨的湯池,架子上還有各種未開封的酒。
魏山闕隨意拍開一壇女兒紅,酒的醇香便散了出來,他隨手取了個酒杯,坐在湯池邊的塌上小酌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