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想起幾十年前很多人都諱莫如深的舊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時候情況特殊,很多隻有三腳貓功夫的神公神婆都遭了難,丁悅文的爸爸有這個想法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現在情況與之前大不相同,況且,他們天一閣的道法,又哪裏能是那些騙人的伎倆比得了的?
“丁先生,你畫的這驅魔符籙,出自天一閣秘法,這種符籙,隻有天一閣門人才會畫,我鬥膽問一句,你祖上傳承的,是否就是天一閣這一派?”顧婉直接開口問道。
“是!”丁悅文眼睛一亮,神色頗有些高興,“我聽爺爺說過,他是天一閣第七十二代傳人,那麽我就是第七十三代!大師,您知道我們這個門派?”
他雖然家中藏書眾多,但無人教導,無人帶著進入玄學這個圈子,所以對自家門派曾經在江湖中的地位一無所知,就連符籙,也隻是自己照著書中畫一畫罷了。
而且他看顧婉對他雖然表麵上一般,但實際卻頗為袒護,在看出了他的師承之後,還專門為他討回公道,對他肯定沒有惡意,所以他才坦誠說出自己的來曆。
現在看來,顧婉和他們天一閣多半有著特殊的關係,所以才對他如此照顧吧!
丁悅文在心中如此想道。
雖然這個結果是顧婉意料之中,但心中翻湧的喜意還是讓她忍不住眉眼彎彎,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即便是早就從福壽殯葬店知道他們天一閣沒有斷了傳承,但她始終沒有親眼見到,心中還是非常掛念的,現在見到師門中人,她吊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一股踏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過,她該如何對這位七十幾代傳人說清自己的身份?直接明說自己是第十八代掌門?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
顧婉微微咬唇,手裏摩挲著指上的碧玉指環印記,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驀地,她眼睛一亮,將手伸到丁悅文眼前,嫩葉纏繞的印記下,手指白皙如玉,在指環印記的映襯下,碧的愈碧,白的愈白,唯有指尖漾著一抹粉,讓人忍不住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