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不僅不寬容, 反而凶得很。
“……嘖,祖宗, 來, 你自己看。”
薄磷轉身背向雲雀,低頭抬手撩起了背後長發,露出修長的後頸和強健的腰背來:
“——看看你撓的, 貓都他媽沒你專業對口,您怎麽不不給我撓出個‘精忠報國’來?”
雲雀懨懨地抱著衣裳, 沒力氣接嶽母刺字的大任, 懶洋洋地撩起眼皮,白了薄磷一眼,態度十分囂張:
我不但沒錯, 我下次還敢。
薄磷一眯眼睛:
是嗎?
薄磷的陰影氣勢洶洶地罩過來,雲雀全身的毛炸了個來回, 迅速把臉埋進了衣裳裏:“我睡著了——!”
薄磷一個在刀叢裏摘花的老浪貨, 收拾起雲雀來根本沒什麽難度,雲雀嗚嗚噫噫地蜷成個團子,凶狠地威脅道:“我要打你了!”
薄磷低低地笑了起來,冷酷無情地揭露了雲雀是脆皮法師的事實:
“——小姑娘, 十步之內我才是爹。”
雲雀:“……”
太壞了,準備用眼睛去瞪!
雲雀眼角眉梢都是軟趴趴的紅, 此時故作凶狠的表情壓根沒起到什麽殺傷效果, 反而給自己討到一個吻。
薄磷抵著她的額頭, 搓了搓雲雀的臉頰:“再睡一會兒?”
雲雀臉上藏肉,一搓就是個團子, 團子雲雀顯然還記著剛才的仇, 牙尖嘴利地反駁:“就你?我還能下不了床?”
“得嘞, ”薄磷樂得不行,比了個請的手勢,“那您沒病走兩步?”
對話以雲雀憤怒的吐泡泡告終:“噗噗噗!!!”
雲雀還真不至於下不來床。
小姑娘臉色不善地抱著羅雀門調了會兒息,恢複了點氣力,抬腳把動手動腳的薄某某踹開,喉嚨裏呼嚕嚕地表達不滿,氣洶洶地開始穿衣服。
薄磷彎腰探過頭來:“有的小姑娘還生氣呢?”
雲雀麵無表情地撓他:“有的小姑娘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