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
唔……湯圓……芝麻湯圓……
“阿尋?”
頭好疼……好累……不想起……不想……
“尋時雨, 起床。”
雲雀迷迷瞪瞪地把頭藏進胳膊底下:“不要,薄磷你自己起……”
陸鳴蕭:。
陸鳴蕭毫不留情地一掐雲雀人中, 雲雀本來感覺自個兒腦殼跟驢踢了似的疼, 打賴皮不肯起床,此時終於清醒過來,陡然坐直了:“……”
經典複刻, 梅開二度,心肺停止。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哪方麵都是。
雲雀眨巴眨巴眼睛, 茫然地看了陸鳴蕭一眼。
誒?
誒——?!
雲雀倘若有毛,此時就是一個雲雀球球,女孩子惶惶地喝道:
“羅雀門!——”
唔!
風向陡然轉了一個慘惻的弧度, 雲雀下意識地後仰,閃開了逼近她喉間的疾光——那是陸鳴蕭的佩刀九歌, 森寒的刀背貼在雲雀的喉嚨上, 逼著她乖乖躺回了先前的地方:
“別動。”
雲雀怒道:“你要做什麽?”
陸鳴蕭看了雲雀一眼,這人的性子比白瀟辭還要冷,眼下似乎是不想多跟她交流,沉默地收回了刀。
雲雀:?
這人發什麽瘋?
——介於陸鳴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雲雀真被這人囚禁出了心理陰影 ,此時雲雀根本不敢放鬆警惕, 蜷著腳往牆角縮了縮, 背上的汗毛齊刷刷地倒立著:“……”
等等……等等。
這裏——這裏是哪裏?
雲雀抬眼望去, 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那棟陰森詭異的大樓裏了,兩人所在的空間狹小而溫暖, 雲雀伸手去摸粗糙的“牆壁”, 指腹感受到了植物粗礪的脈絡。
雲雀陡然一驚, 起身踩下幹草鋪成的床榻,原地環視了一圈,再幾步小跑到門口——
雲雀翡翠色的眼睛,驚駭地瞋至極圓:
這裏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