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頭難得服軟, 但這種時機稍縱即逝。
不一會兒,他又變成那副冷硬陰森的模樣,白瞎一副俊美的臉龐。
“莫要摟摟抱抱。”
幽暨推開懷裏的蒔桐, 總覺得她自寒潭出來後, 變得格外地粘膩。
“蒔家想必已經離開秘境。”
神月秘境確實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機緣,但損失了蒔辛和宋淩然這兩個強者, 蒔家繼續待在這裏也無用, 好一點兒的東西都搶不過別人。
不如早早將“護心草”帶回去, 免得連這唯一一樣寶物都被人搶走。
蒔桐也不在意他推開自己, 又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你說,蒔卿和蒔辛把噬心草帶回去後, 蒔慶豐能識破它嗎?”
“倘若一眼就能被人識破,本尊何苦在魔族栽種大片噬心草?”
幽暨倨傲地頷首:“慶豐老賊中了我的魔氣,耽誤地越久, 修為越容易出問題。隻要他心急,就不愁他不中招。”
“魔尊哥哥你真厲害!”
“嗬。”
身邊人太過捧場,幽暨不以為然地掃了她一眼。
這算得上什麽厲害?堂堂魔尊,做過的哪件事不比調換一株“護心草”更驚心動魄?
也就這沒見識的凡女, 為這麽一點兒不起眼的小事大驚小怪。
“隨本尊去看慶豐老賊入魔。”
他大手一揮,剛想拎起蒔桐的衣領, 到底還是猶豫一秒, 轉而攔腰抱起, 將人扛上自己的肩頭。
三百六十度大旋轉,蒔桐的視線天翻地覆。
“喂!”她不滿地拍打魔尊的背部, “能不能換個姿勢啊!”
幽暨顛了顛她, 恍若未聞地動身離開。
兩人鑽出寒潭的地方是一處峽穀, 抬頭向上望, 最上方的懸崖宛若天塹。
如果讓蒔桐往外爬,七天七夜都爬不出這處峽穀;但換做魔尊,輕輕鬆鬆一個躍身就上竄十幾米。
他甚至還有餘力拍飛了一隻住在岩壁間的巨鷹,隨手掏走了人家窩裏的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