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博來得急走得也急, 自然也就忘記了告知蒔桐如今就在齊家的事。
“哥……”送走齊文博後,蒔卿幽怨地盯著蒔辛,“你為什麽讓我去討好他?齊家家主根本就不會幫我們!”
“如果與他鬧掰, 我們又該去哪?”
一針見血的話,徹底剖開了兩人如今的窘境。
對啊,如果連齊家都待不下去, 在父親沒找到、蒔辛的修為沒上升之前, 他們還能去哪?
蒔卿徹底愣住。
蒔辛也不願打擊她,但他自己都心力交瘁、更無暇顧忌她。
“卿卿,委屈你了, 但我們必須先穩住齊文博。”
蒔卿半晌沒吭聲, 眼眶這次是真的紅了。
“要是、要是淩然哥哥還在就好了......”她喃喃道,“我喜歡的隻有淩然哥哥,為什麽要跟其他人逢場作戲?”
那她又算什麽?
寄人籬下、搖尾乞憐的附庸嗎?
蒔辛一時也沉默下來。
他又何嚐不希望宋淩然沒死, 至今也能撐在兩人的前方, 穩住蒔家。
“對了!”蒔卿猛然驚醒, “我還沒有給淩然哥哥的身體輸入靈力!”
她從儲物戒裏掏出宋淩然的屍體,男人還維持著剛死的模樣。這麽長時間的靈力輸送隻維持了身體的鮮活, 至於元嬰, 探查不到分毫。
是的, 蒔卿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救活宋淩然。
蒔辛麻木地看著她往一具空殼裏輸送靈力:“算了吧, 他已經死了,元嬰半點兒不剩。”
“我不要。”蒔卿固執地搖頭,“淩然哥哥一定還有救。”
蒔辛不再多勸, 呆呆地盯著宋淩然的屍體。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蒔家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父親入魔、淩然兄死亡、他的修為大跌, 就連卿卿也要去主動討好齊文博。
往日裏的天之驕子, 如今就是被拔了毛的走地雞,寄居在別人的殼子裏祈求對方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