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杏險些被氣死過去,掐著腰,漲紅著臉,站在那裏,嘴巴上下動了動,什麽聲也沒發出來。
明明心裏恨恨不已,但是嘴巴上卻是怎麽樣也說不出來話,冬杏急得眼睛都紅了,最後一抹眼淚,哇的一聲往後院衝。
二伯娘剛才被懟了,氣得去後院摘黃瓜了。
冬杏一哭,二伯娘這戰鬥力蹭蹭蹭漲上來了,手裏還拿著黃瓜呢,便飛一樣的衝進屋裏,又想往前院衝。
結果半路碰到了冬老太的冷臉:“怎麽?找打?”
一句話,把二伯娘定在原地,她訕訕的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沒,沒,去洗黃瓜。”
冬老太脾氣上來,見誰不順眼都能打兩下。
哪怕是最會做人的大伯娘,早年也是挨過打的,二伯娘能不怕?
二伯娘縮著脖子,頂著冬老太想要吃人的眼神去了前院,打了水洗了黃瓜, 最後還不忘記狠狠的瞪冬暖一眼。
“二伯娘,冬杏剛才說, 不幫著阿娘燒火就是大不孝, 我想過了, 她說的也對,等轉過天, 二伯娘燒火的時候,我一定幫你盯著冬杏,如果她不幫著燒火, 我就去找族長,討論一下她不孝的問題。”對上二伯娘的大眼珠子,冬暖揮揮手, 又趕了趕蚊子,笑眯眯的開口。
明明聲音很軟,語氣很好, 但是卻讓二伯娘覺得心底發寒。
二伯娘想說, 冬暖一定是中了邪, 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不然以前的鋸嘴葫蘆如今怎麽能變得如此的伶俐?
可是,冬暖又說她遇上了神仙, 所以有些不同的際遇也是正常的吧。
二伯娘就算是想說冬暖中邪了,也沒人會相信的!
想到這一點, 二伯娘就氣得牙根發癢。
晚飯的時候, 因為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下來了, 冬老太罵罵咧咧的點了煤油燈。
“一個個都是討債的,天亮了不吃飯,偏偏等著天黑……”後麵就是日常的罵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