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冬老頭要去,一家人麵色變了變。
一家子這麽多壯勞動力,最後服役的時候,卻讓冬老頭去?
這讓村裏人看著了,可不得戳他們幾個兒子的脊梁骨?
饒是冬大伯心眼多,算計不少,這個時候也變了臉色,長眼一掃其他幾個兄弟,大家還處於震驚之中。
冬大伯倒是不願意去,大熱的天,不用一天就得曬禿嚕皮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身為長子,得站出來,在二老麵前討個好。
想到這些,冬大伯憨厚的笑了笑道:“哪能讓阿爹去,我去就成,這家裏家外可離不得阿爹。”
早在冬老頭說這些話的時候,冬暖就已經重重的掐了冬三春一把,示意他開口的。
但是這個憨憨,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懂的樣子,看得冬暖陣陣無語,心中暗道:真是吃屎都吃不上一口熱乎的。
不過,他不開口,冬暖倒是不好直接替他做主。
爛泥扶不上牆,冬暖也就懶得多管了。
而且冬大伯已經開口了,他們再說就已經落了下風了,還不如成全了冬大伯呢。
“成,難為你有孝心,如果明天真要多帶人,你便跟著,如果不需要,你就留在家裏。”冬老頭自然也是樂得自在,倒不是不願意幹活,而是有兒子想著他,他心裏熨帖,這會兒麵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徭役人員的名單確定之後,一家人也便各自散去,衝涼的衝涼,睡覺的睡覺。
第二天,天將將放亮的時候,冬老太就已經站在院裏,日常叫罵了。
冬暖翻個身,假裝聽不到接著睡。
但是其他人就受不住了,冬老太那嗓門,誇張點說能傳出去二裏地,想假裝聽不到,還真是不容易。
一家人陸續的起來,飯是冬老太做的,今天吃的是豆粉摻著菜葉子烙的餅。
當然,沒有半點油水,就是在鍋上幹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