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雲渺歪著腦袋,有點懵。
她不是靈力使用過度昏迷了嗎?為何會在秋懷硯手上?仙君又為何要拉著秋懷硯的手?
秋懷硯輕抿唇瓣,正欲開口。
扶川扣著他手腕的手驟然使力,一把奪過雲渺,捧在手裏,很委屈似地:“穀主見你受傷,覺得我沒有照顧好你,不準我將你帶走。”
他垂下眼,纖長的睫毛垂落,指關節隱隱發白,透出一股無措。
秋懷硯:“我隻是——”
扶川伸手摸了摸雲渺的腦袋,語氣更低了幾分,“是我沒用,護不住你。”
喜歡的紙片人因為護不住自己而愧疚自責,雲渺心都化了,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秋懷硯欲言又止的表情,伸出尾巴圈住扶川的手腕,又在他手心寫:仙君很好。
秋懷硯神色幾經變幻,萬分篤定扶川心思不純。
正經人誰會對著一隻霧靈裝柔弱?
恰在此時,有忘憂穀的弟子跑過來,低聲在秋懷硯耳邊說了幾句。
秋懷硯頷首,隨後便環視四周,揚聲:“諸位請留步。”
靈力將秋懷硯的聲音擴出去很遠,正往外走的客人紛紛停住腳步,齊齊看向秋懷硯。
扶川抱著雲渺,也頓住腳步。
秋懷硯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方才得到消息,赫連劍主已攜星洄柱趕來,請諸位今夜留宿忘憂穀,待測過魂再走。”
星洄柱是測魂的神器,可以測出一個人是否被奪舍,眾人亦不想自己的同門中混進惡鬼,都點頭答應。
秋懷硯辦事效率極高,很快便安排好弟子帶領客人們前往客房休息,受傷的則交由忘憂穀弟子統一照看。
扶川沒多說什麽,領著雲渺去了客房。
房間寬敞,內裏擺著桌凳以及床榻,洗漱過後,扶川墨發披散,靠在**看一卷書。
他看得極認真,雲渺安靜地坐在他的手邊,用爪子撐著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