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眸中, 有驚訝,也有震動。
臂彎裏柔軟嬌軀水流一樣,快要兜不住了往下滑去, 他挽住她的香肩兩脅下, 繞向背後,將她柳腰束縛,扣住, 重重押入懷中。
“何時知道的?”
他的嗓音恢複了平靜,若有所思, 深邃地凝視著這雙美眸。
薑月見白膩的足尖, 如踏雪一般輕盈地,踩在他的腳背之上,稍稍穩固了一下身形。
楚珩得以騰出一隻手, 曲指將她臉蛋上的濕痕擦掉一些。
結果越擦越多。
徒勞無用。
薑月見隻是凝望著, 黑色的眼睫上匯聚了一粒一粒小巧的珍珠, 看起來隻是蝴蝶振動翅膀, 卻能在人的心裏煽動起滔天駭浪。
“既然發現了,為何不說破呢?”
楚珩的口吻算得上溫柔。
其實他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想法,夫妻多年,有過最深刻的親密和兩個魂魄之間心有靈犀的戰栗,總有一些不經意的細節被她抓住。他相信若是易地而處, 他會在第一眼, 就發現這個人的熟悉和不對勁。
所以他其實不好奇自己是哪裏露了馬腳被她捕捉, 他隻是不明白——
既然薑月見早就發現了他, 看起來也似乎不是一日兩日了, 她說“那麽久”, 那麽, 如此長久的時間以來,她為何不捅穿了這層壁紙,讓一切看起來明朗一些,而是玩起了背德禁忌的遊戲。
看她似乎,也非常樂在其中。
楚珩漆黑的眉微微上挑,露出一抹笑意。
“不,不能說……”
她剛剛結結巴巴地吐了幾個字,便有一股氣流頂上了咽喉,讓太後娘娘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清冽的酒味直衝口鼻。
“不能?”
他有些無法理解。
或許女人的思維,本就不同於男人,是他需要繼續探究的一塊領域。
“說,說了……”
薑月見的聲音聽起來那般苦澀,夾雜著啜泣和幽幽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