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這個時候來酒樓裏找她,所為何事?
趙梔虞想不明白,坐在那兒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道:“你下去看看情況,我就不去見了。”
溫公子了然,剛走到門前打開門,聽到身後的聲音。
“若問起我,就說我不在。”
“是。”
他出去後,趙梔虞端著杯茶來到窗前,隻站在一側並未露臉,淺淺品了一口茶,視線看向對麵的布匹鋪子,眼神若有所思。
不久後,屋裏的門被推開。
“人走了,”溫公子端著一盤糕點,放到桌上,“公主先吃點糕點墊墊肚子,午膳已經命人準備了。”
趙梔虞轉過身,“裴淮止有什麽事?”
溫公子拿出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虞字,“裴大人說,前兩日夜裏在獵場撿到了這個,因為太忙,今日才送過來。”
裴淮止那樣的身份,隨意去公主的寢宮難免會遭到議論,還會影響公主名聲,就隻能來這兒還。
趙梔虞接下玉佩,眼簾微垂,“前兩日夜裏撿到的啊。”
那不就是她失蹤的那晚?
這次去獵場,她一直把這枚玉佩帶在身上,那晚喝安神藥之前並未更衣,喝完之後就直接睡下了,所以玉佩也忘了摘。
她現在想起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晚魏沉璟是怎麽偷偷把她帶走的?
抱著?
還是扛著?
不論是怎麽樣,趙梔虞想象到那個畫麵就覺得自己好蠢,上趕著喝了安神湯藥,卻讓別人輕易得逞,魏沉璟真該慶幸她當晚喝了藥。
若是往日,就算睡的再沉,被人抱起來也會及時醒過來。
越想越氣,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想象成這是魏沉璟的肉,每一次咀嚼都特別狠。
溫公子並未一直盯著她,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不然一定能看出她有心事,或許還會問出來。
午膳完全是按照趙梔虞的口味兒來做的,竹言竹欣那倆丫頭的廚藝雖然不錯,卻不了解她的口味,偶爾吃一次還行,頓頓吃就覺得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