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見過?”
沈曠敏銳地抓到重點。
秦硯坐在屋簷上向遠方眺望, 街道都一一印在腦海中,“嗯,有人曾經跟我講過呢, 長安的街道和……”
“和秦關還是有些不同的。“沈曠突然說道。
秦硯轉過頭看他,眼神中意味不明的閃光也隻存在了一瞬, “那確實呢,比秦關大了好多。“
“同你講過長安的人,我認識嗎?”沈曠問道。
秦硯思索著如何回答時,忽然想起好想她也曾回答過這樣的問題。
她初到長安的時候也是找人找的最崩潰的時候,走遍了長安的每一個角落。
與記憶中的地圖一一對應上, 但是卻找不到說長安與秦關別無不同的人。
她真的以為廣暉了無音信是犧牲了。
幾乎遇到的每個與漠北有關係的人都會去問一問。
直到她遇到了沈旭, 沒錯, 又是沈旭。
“秦姑娘, 打聽人?”沈旭還是那副玩世不恭,麵帶桃花的樣子。
她那時也不認得沈旭, 但是沈旭說得話不得不讓她在意。
“漠北應當沒有人比我更熟了。”沈旭說道。
饑不擇食, 慌不擇路, 秦硯試探地問道:“漠北軍中是否有人姓廣?“
沈旭盯了她許久,“那恕在下失禮, 這位與秦姑娘是何種關係?”
秦硯來長安就是要被賜予婚事, 她是不能給別人帶去煩惱,更不能牽連他人。
於是她說道:“是秦家的仇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秦家報仇的原則。”秦硯那一瞬流露出的殺意可以匹敵千軍萬馬。
沈旭那一臉被嚇到的樣子, 秦硯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過沈旭是個不靠譜的, 顯然也沒在漠北問出什麽有用的。
總不會為她一個素不相識的給漠北的親哥寄封信問問親哥有沒有這個人。
不過現在要說起來, 倒不必說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