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在下疏忽,昨日獻給陛下的古籍中混入了一封信件。”
“還望陛下恕罪。”
孟經恒的聲音朗朗,大言不慚。
廣華殿還未散去的朝臣都是豎耳朵聽著, 使臣可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這是有大事發生。
東瑜使臣在陛下議政時到來那想必是要說事的。
沈曠眯起眼睛打量了一陣這位東瑜使臣, 都說使臣向來都是長了八百個心眼,那這位也一樣。
無端提起古籍中夾帶的信件,這本就是嚴重的失職,若是有心的人則會挑起兩國爭端。
但是沈曠知道這人大抵是打的什麽算盤,沈曠抬手, 身邊近侍遞出一封信件。
“孟大人, 通關文書還是要收好。”沈曠說道。
孟經恒拿回信件, 打開查看了起來, “陛下……”
“你是想說朕給你的書信有差錯?”沈曠搶先一步。
被奪了上句的東瑜使臣喉結滾動,沈曠不是好糊弄的, 他手上動作瞬時僵硬, 恭敬答道:“在下不敢, 多謝陛下恕罪。”
本就是他主動提出,若是懷疑西盉皇帝給錯了他信件, 更是顯得刻意。
西盉皇帝的意思可想而知。
隻可惜, 這聯姻也不止他一人的意思。
沈曠並未再多說,他知道今日必定會有人提這件事,孟經恒不算意外。
恐怕是與那封情書有關。
秦硯見到那情書之後就去找了東瑜郡主, 而那一摞古籍又是東瑜送來的。‘
此間微妙之處顯而易見。
那情書是秦硯寫的不假, 但輾轉到了孟經恒手中, 於是不熟悉東瑜風土人情的他決定那封信作為薑朝送出的信件。
目的是湊成東瑜和西盉的聯姻。
但那情書, 確實是秦硯寫下的。
並且不是給他的。
之前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硯是帶有目的給別人寫的,還是單純的拿錢辦事。
隻是這擋住了東瑜使臣張嘴,不知還有什麽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