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和沐天殤坐在太師椅中, 拿著茶盞的手皆是一頓。婉卿神色微愣,少頃看向麵前跪著的陸滿庭。
“庭兒,你剛才......喚我們什麽?”
陸滿庭:“父親母親, 這些年庭兒多有隱瞞, 還請責罰。”
這聲“父親母親”,甜到了二位長輩的心坎上。
陸滿庭原是沐天殤唯一的愛徒, 深得沐天殤的歡喜。
在找到蘇吟兒以前,沐天殤時常同婉卿說, 庭兒是個好孩子, 有慧根,又有天命, 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若是能做我們的女婿再好不過。
不曾想,一番玩笑話竟成了真。
婉卿難掩笑意, 卻見身側的沐天殤眸底有了些許的濕意,傾身急急去扶陸滿庭。她幹咳一聲,眼神示意沐天殤莫慌。
婉卿放下茶盞, 也沒讓陸滿庭起來,正色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從前做的那些齷齪事, 可苦了我們吟兒。”
蘇吟兒一直站在陸滿庭的身後,聽見母親的問話,微紅了粉頰,張唇想要說些什麽,被母親一瞪, 乖乖地站好不動了。
陸滿庭也不辯解, 隻恭敬地說:“庭兒認罰。”
“那行, 阿娘就罰你......”
“罰什麽罰?”沐天殤聲色沉了幾分,“若不是庭兒,我們吟兒也活不到今日,莫要為難我女婿。”
“女婿?是誰剛才說是孽徒來著?說他忘恩負義、拐走了你閨女、害你擔憂了這些年?啊!”
沐天殤趕緊握住婉卿的手,好言好語勸說。
“當著孩子的麵呢,來,庭兒起來,這是為父給你的見麵禮。日後同吟兒好生過日子,同修兒一起,把大庸國和南冥國治理得好些。”
沐天殤拿出一個精致的長方形紅色木盒,盒子裏裝著一把泛著藍光的寶劍。這是脫歡門派的聖物,用千年玄鐵鑄成,能一劍劈斷山石,甚是金貴。
沐亦修站在父母親的身後,惦著腳瞧了眼盒子裏的寶劍,伸手想要摸一摸,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