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信跪坐而起:“你告訴我,是什麽。”
是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是一夫一妻製,到一夫多妻製。是於我來說隻是基本要求的忠貞,於你來說是無稽之言。是女人撐起半邊天,和男人一樣工作當官為常態,到依附男人生存,爭取多年才有女子書院。
可這哪一樣又是能說的?喬雅南笑了,哪一樣也不能啊!
“是我和你絕無可能。”喬雅南看向他,仿佛看不到對方臉上和眼裏巨大的失望,仍笑著道:“我們就保持現在單純的關係至直你離開吧,我之前都幻想過多年之後修成有了出息,我托他的福去京城再和你見麵的場景了,到那時我應該仍是村姑模樣,你肯定當大官了。”
“喬姑娘你何必如此自苦?”沈懷信跪立而起:“我們為什麽要等多年以後才能見麵?我們明明可以日日相見。”
喬雅南搖搖頭,她後悔得不得了,為什麽就非得在這時拆穿呢?明明他也待不了幾天就要走了,現在說開了接下來幾天都不知要如何相處。
“我困了。”
“喬雅南,你別躲避!”
這還是沈懷信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兩人齊齊沉默下來,或怔愣,或心潮起伏,都覺異樣。最後還是沈懷信怕她著涼,站起身來道:“我已經認下了喬雅南未婚夫的身份,那這身份就是我的,便是你現在說我不是,你看看喬家誰會信。”
彎腰湊近拿走她手裏的碗,沈懷信沒有急著起身:“我知道你主意多,但是我希望你什麽都不要做,我也就不會著急,仍按我的步驟來,你若打算解除我們的身份,甚至用汪複生來代替我,那我會立刻找媒婆登門下聘。”
“我還在孝期。”
“你若那麽做了,我自也不會循規蹈矩。”
此時的懷信太過有壓迫感,直覺告訴喬雅南不要去撚虎須,但是低頭也是不可能的,她垂下視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