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南笑得不行:“嬸娘你倒是先問問什麽事再應。”
“你又不會害我。”興嬸娘按著她坐到小凳上,快步進了灶屋。
喬雅南打量這沒什麽變化的堂屋,想起她才回來那會,一天能往這裏跑幾趟,後來老房子倒了還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興嬸娘端著一個碗出來放到她手裏:“上午有貨郎擔著豆腐腦賣,正好前幾天阿興去縣裏買了些糖回來,我就買了些。放了滿滿一勺的糖,可甜,你快吃。”
喬雅南看著這不夠細膩的豆腐腦和不夠白的糖,舀了一大勺送進嘴裏,抬頭笑道:“好吃。”
“是吧,這糖特別甜。”
興嬸娘轉身又進屋去端了一個碗出來,裏邊隻裝著小半碗,糖也隻浮著一點點。
勾了張小凳子到雅南身邊坐下,她吃了一小勺,笑得一臉心滿意足,感慨道:“要是以後天天都能吃糖就好了。”
喬雅南慢慢吃著,邊逗她:“隻吃糖就夠了?不想吃點別的?那種白麵大肉包子,不想吃嗎?”
興嬸娘吞了口口水,氣惱的輕拍了雅南一下:“怎麽這麽壞。”
“懷信家的廚娘會做,下次過來我給你帶。”
“不好的。”興嬸娘連連搖頭:“被她們知道了會笑話你。”
“她們都聽我的,怎會笑我。”喬雅南用勺子小心的舀了上麵那層還沒化的白糖往她碗裏放:“你是不是放了半斤糖,豆腐腦都快吃完了,糖還剩這麽多。”
興嬸娘看了眼她碗裏確實快吃完了,也就沒有推拒,攪了攪,吃了一口,甜得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喬雅南看著這樣的嬸娘,心裏那些算計呀,籌謀呀統統沒了。就好像回到了才回來桂花裏的時候,一無所有,每天就圍著灶頭轉,顧了大的顧小的,忙忙碌碌沒有出息。操心的事少,開心也來得容易,那樣的日子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