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南轉頭看著陌生人一臉莫名,這誰?沈家的護院呢?丫鬟小廝呢?
沈懷信聞聲抬頭,騰的起身走過來拉著雅南跪下:“微臣拜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是太後?!
喬雅南腦子一片空白,直挺挺跪著抬頭看向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以前經常看到說誰誰誰有雍容華貴的氣質,放到古代皇後都能當,她曾經也認同過其中一人,可見著太後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真正的雍容華貴和年齡無關,哪怕她年老了,哪怕她衣著素淨,全身上下隻用了一根銀釵,可給她的感覺就是無與倫比的華貴。
頭發白得恰到好處,臉圓得恰到好處,就連臉上的每一根紋路都長得恰恰好。
沈懷信心下著急,卻不敢動,怕兩個人的不敬會讓事情更嚴重。
好在有呂先生在,她輕聲提醒:“見禮。”
喬雅南回過神來,伏身就要拜,太後先一步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又叫沈懷信起身。
也不放開她的手,太後牽著她來到那幅河堤圖前又問了一遍:“這是你畫的?”
“不是,這是懷信畫的。”喬雅南實話實說,她對皇室了解不多,但有一點很肯定,別在聰明人麵前說謊,而這位太後就是絕頂聰明的人。
太後仔細的從左看到右,對常信縣的災情已經有了底,一幅圖就能有此效果,可見其用心。
呂先生扶著太後坐下,站到身後朝喬雅南輕輕點頭,無聲的道:安心。
喬雅南真就放下心來,呂先生這人心眼是多,可能數年如一日的堅持做一件事,她對這樣的人天然就多幾分信任。
太後朝沈懷信伸出手:“剛才看的東西拿來給我瞧瞧。”
沈懷信腦中飛快回想一番其中的內容,確定無不可示人的東西後給出去的動作利索了不少。
隨行的女侍上了茶,屋中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