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兩朝始,就是邊地軍丁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內地軍丁二分守城,八分屯種。
恒朝延續了這一做法,和平時期耕種的時候還更多一些,三日才一訓,可白馬營卻連著訓一個月了。
懷遠將軍孫良行盔甲著身站於高台上,眉頭緊皺看著訓練的官兵不發一言。
隨侍的幾位副將知道將軍這是怒了,悄悄對望一眼,誰也不敢上前去觸黴頭。一月之期到了,顯然,將軍對這個操練結果並不滿意。
他們又不是邊軍,也不知將軍怎麽的突然要練兵,便是有戰事,不也有邊軍嗎?真要動用內地軍那就是大戰了,短時間內怎麽說都不太可能。
正想著,就見將軍的親衛跑上台來附耳說了幾句。
孫將軍明顯很是意外:“帶去本將營帳。”
親衛領命離開。
“加練一個時辰。”留下這句,孫良行大步下了點將台。
幾位副將鬆了口氣,連忙應是。
孫良行回到營帳,看著並未進帳,而是等在外邊的人挑眉,倒是比他爹會避嫌,要換成沈散培,這會已經在他營帳裏轉幾個來回了。
沈懷信上前行禮:“小侄懷信,拜見孫叔。”
“不在你的常信縣好好待著,來我這裏做甚。”領著他進帳落座,孫良行在小輩麵前說話全無顧忌:“孟雲澤就在府城,你要有事也該去找他才對。”
“小侄來找您幫忙。”
孫良行哼笑一聲:“孟雲澤都幫不上?”
沈懷信自小到大不知見過多少武將,就連家中府兵都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拚殺過的,最知道怎麽和武將相處,此時全不藏著,坦坦****的應是。
“他都幫不上的我能幫?”
“是。”
孫良行看他這態度生出些興致來:“說說看。”
沈懷信等的就是這句,他直接道明來意:“我想和您借些人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