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喬雅南走進來,邊道:“你不是有個鬥笠嗎?以後起來就戴著,那抹兩層這個粉就行了,這個容易學。”
“不是出門才戴?”
“以後你看著吧,來的人不會隻有小孩的。”拖了凳子坐到懷信對麵,把煤油燈往他那邊移,喬雅南把小銅鏡遞過去:“蹴鞠在這裏是個稀罕物,你以為隻有小孩喜歡?二叔都多看了好幾眼。大人不一定會和小孩搶著玩,但是來瞧個熱鬧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有大孩子來搶,有得鬧騰。”
“無事?”
“有也是小事,總不能因為這些可能就藏著這東西不玩了,種菜還怕被偷呢,難道就不種了?”
喬雅南勾著他下巴抬高一些,沈懷信垂下視線不敢直視。
“懷信你這張臉真是,看多少次我就想感歎多少次,兒肖母,你娘是不是絕世美人?”
沈懷信記性好,哪怕母親過世時他才五歲,這麽多年過去他仍清楚的記得母親在病**的樣子,美嗎?沈懷信‘恩’了一聲:“極美。”
“果然是,男生女相是大富大貴之象,懷信你將來肯定會有大出息。”喬雅南把到了嘴邊的‘苟富貴勿相忘’咽下去,這隨口開玩笑的習慣在這裏要不得。
“你在小銅鏡裏看我怎麽做,趕緊要跟上。”
沈懷信忙舉起小銅鏡,光線不強,他拿近了一點,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有些出神,男生女相,是好事嗎?
“你看,就用棉團這樣蘸粉,兩三下就夠了,然後這樣往臉上按,邊按邊移動,不要遺漏哪一塊,不然就不均勻了,全部抹完了後再來一遍。”喬雅南先給他左臉上了兩層:“你對比看看。”
沈懷信看著黑了的一邊臉,突然就有些理解了喬姑娘的感慨,遮住抹黑的這邊臉,他還是好看的。
“我幫你拿著鏡子,你來抹右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