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近午時,踢蹴鞠的兩人才回來。
這一場蹴鞠的作用顯而易見,喬修成和桂花裏的少年們自然而然的相熟起來,有幾個都跟到了他們家門口。
沈懷信先行進門,見喬姑娘站在屋簷下,和她並肩站著聽外邊幾人激烈的說著最後他們進的那個球。
聽了半會,喬雅南笑:“再踢兩場你就能在桂花裏一呼百應了。”
和喬姑娘一起聽別人誇讚自己,這種感覺有點奇怪,沈懷信得意之餘又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接下來喬姑娘就說了他最不想提的事:“酒醒了?”
“我沒喝醉。”
確實談不上醉,就是喝飄了,喬雅南問:“平時很少喝酒?在府城時我也去過一些宴會,見他們常喝。”
“平時住在書院裏滴酒不許沾,在外時喝得也少,隻在近兩年年節時會陪大伯喝一點。”
“念書是要少喝酒,傷腦子。”
喬雅南轉頭正欲繼續再說,看著眼前這張沁著細汗紅通通的臉蛋一時沒張得開口,滿腦子都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本來要說什麽倒給忘了。
沈懷信如今對喬姑娘也有一點了解,一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有點開心,還有點羞恥,但是身體卻誠實的往喬姑娘這邊轉了轉,好讓她看個正臉。自從認識喬姑娘後他對自己的臉有了新的認知,幸好這個新的用途隻需在喬姑娘這裏用上一用。
喬修成抱著蹴鞠進來,眉眼間滿是沒有褪下去的笑意,見著兩人就道:“姐姐,我餓了。”
“去洗手,飯菜做好了。”喬雅南看他這麽開朗也跟著笑起來,隻覺得這日子實在是有奔頭極了。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洗幹淨過來見已經用大碗裝好飯了也沒多想,埋頭就吃起來,實在是餓。
沈懷信吃第三口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把飯往下扒開一些,露出裏邊大塊的肉來,他抬頭對上喬姑娘帶笑的眼神,見她瞟了修成一眼頓時明白過來,把碗端高一些,不讓他看見這碗裏的玄機。修成還在孝期,與其看得到吃不到,確實不如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