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筐銅錢,喬雅南在心裏換算成銀子,又換算成人民幣,算來算去都實在算不上多,就算乘以十倍,那個數也讓她心如止水。
走過去提起一貫,份量十足,她感慨:“這要是一筐銀子多好。”
喬修成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做夢’,轉身進屋去繼續看書,這點錢他沒什麽想法,更何況還要分給其他人,真正能留下的不多。
喬雅南也覺得自己在做夢,要是一筐銀子她可就不窮了,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發愁。
“懷信你忙你的去,我去折元寶。”
沈懷信跟進去把東西搬到堂屋,看著剩下的紙還有不少,道:“我幫你。”
“你會折?”喬雅南坐下笑道:“你吧,有的事兒看一眼就會,有的事兒教都費勁,也不知道折元寶這事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沈懷信拿起一張黃紙規規矩矩的折出來一個元寶托在手心,動作不算多靈活,但是也不顯得笨拙,倒像是折得多了就會了。
“每年我娘的忌日我都會折很多元寶燒給她。”把元寶放進籮筐裏,沈懷信又拿起一張黃紙,邊折邊道:“一開始的時候也折得不好,鬆鬆垮垮的一拿就散了,燒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後來就會了。”
“一開始我也不會。”
喬雅南用比他更熟練的動作飛快折出來一個,每年父母存在感最強的日子就是忌日那天,在初中之前她都隻在那天會回自己家,兩邊的親戚都會來,還有領導會到場,姑姑在前一天會和她一起折許多元寶燒給父母。
小的時候什麽都不懂,努力折得又快又好隻為了得到表揚,後來懂了,不用人表揚,她閉著眼睛也能折出來,沒想到到了這裏還是要繼續做這件事。
沈懷信隻以為她是在父親離世時才學會,想著兩人都是親緣如此薄的人,心底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