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郇垂在地上的手鮮血淋漓,使不上半點力氣,眼睜睜看著白三郎被潑冷水又挨了好幾針,卻無能為力。
終是被折騰得受不住,白三郎有氣無力的睜了眼,蘇卿見他醒來皺著眉道:“不許再暈了,把你在街上的話重複一遍。”
年後初十京城的雪才停下,如今正是寒氣逼人的時節,白三郎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抖,加上身上的劇痛,他已是神誌不清。
但他對自己的遭遇還算有印象,恍惚中看到俊俏的郎君便猶如見到了惡魔,恐懼的直搖頭:“我……我不敢了。”
蘇卿:“你不敢什麽?”
白三郎被折磨的渾渾噩噩,順著蘇卿的話不停求饒:“我不敢…不敢將你帶回府,不敢欺辱你,不敢對你有別的心思,放過我,放過我。”
這便是認了。
蘇卿眨眨眼,衝他笑了笑:“可是……已經晚了。”
白郇認命的閉上眼,親口承認,人便是保不住了。
蘇卿起身朝門外作證的幾十人證致謝,說案子已經定了,人證功成身退後,蘇卿才立在秦樰麵前道:“該你替我做主了。”
秦樰:……
人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你確定你還需要我替你做主?
兩人對視,一個冷清溫淡,一個無辜俊俏,許久後秦樰才挪開目光,不帶感情的的道了句:
“殺了吧。”
秦樰來時帶了貼身侍衛,名喚鬱離,許是隨了主子的性格,侍衛不愛說話,隻盡職盡責保護主子的安危,聽從主子的命令。
哪怕此時要殺的是白家嫡子,鬱離也是麵色不變的應下:“是。”
劍出鞘,寒光淩淩。
白三郎渾身劇痛,絕望的做最後的掙紮:“大哥救我。”
然白郇無能為力,他知道他一動,唐釗的劍便會出鞘。
殺人不見血,是為高手。
秦樰能留在京城安全無虞,身邊的侍衛又豈是等閑,鬱離的劍很快很輕,劍回鞘時,白三郎脖子上隻有淡淡一絲鮮紅。